印第安纳瓦霍族人在美国大选中的作用

杜钢建

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的祖先源于大湘西地区。纳瓦霍族名Navajo一名是西班牙人给取的。纳瓦霍族人自称是Diné族。在纳瓦霍语言中Diné也是狄人的意思。纳瓦霍族人的祖先是炎黄后裔的赤色人种。纳瓦霍人的语言属于阿帕切语，被归属于阿萨巴斯卡语系Athabascan。在加拿大至今还有其他操阿萨巴斯卡语的印第安人定居。纳瓦霍人的语言属于大湘西古文字的方言，每个字都有四个声调表达不同的意思。纳瓦霍人的族群在商末周初已经抵达美洲大陆，也属于殷人的族群。

根据美国社区调查(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于2007年的调查结果，纳瓦霍语的使用者人数有170,717人。纳瓦霍语言的使用者大多生活于纳瓦霍族保留地。在美国亚利桑那州与新墨西哥州交界处的峡谷是纳瓦霍人的主要保留地。除了亚利桑那州以外，纳瓦霍语使用者所占比例较高的新墨西哥州的城镇区域metro- andmicropolitan area有法明顿Farmington、加路普Gallup、夫拉格斯达夫Flagstaff和阿尔布魁尔魁Albuquerque。

印第安纳瓦霍族人拥有的美国印第安保留地横跨亚利桑那、新墨西哥和犹他三州，面积7万平方公里。纳瓦霍族政府称为Navajo Nation。纳瓦霍族政府拥有地方自治权，首府设在亚利桑那州的窗岩镇（Window Rock）。没有纳瓦霍部落政府的同意，美国联邦政府官员包括美国联邦调查局或中央情报局不能随便进入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的保留地。印第安人保留地拥有充分的司法自治权，包括拥有印第安人自己的法院和警察等。

源于大湘西地区的许多古老方言都可以作为密码语言使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美军曾经利用源于大湘西的印第安乔克托人士兵充当密码通讯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瓦霍语是美国海军使用的密码语言即风语。首批29名纳瓦霍人于1942年5月5日被征召入伍。他们在加利福尼亚圣迭戈与通讯人员一起设计纳瓦霍密码。开始时纳瓦霍密码由211个字组成。后来根据纳瓦霍语创建500个常用术语的词汇表，还将对照表的26个字母增加为44个，加大了破译的难度。

纳瓦霍密码诞生以后，日本军方再也无法破译美军的纳瓦霍密码。纳瓦霍密码风语者的身份秘密在1968年之后获得解密。当年的风语者已经陆续离世。

20世纪90年代，时任美国总统的乔治·布什为健在的当年纳瓦霍密码通讯员六人颁发勋章，赞扬他们的杰出贡献，并表示这是“迟到的光荣”。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11月27日在白宫会见纳瓦霍人风语者贝格耶。纳瓦霍人风语者贝格耶后来于2019年5月10日去世，享年97岁。。

纳瓦霍人的历史传说记述有早期人类生活在大湘西溶洞的情形。根据越南的考古发现，地下世界的生活空间巨大。大湘西地区的卡斯特地貌适合早期人类的居住。这些远古的历史记忆保留在印第安纳瓦霍人的历史传说中。

纳瓦霍部落至今还保留有大湘西地区的母系氏族社会文化特征。家庭的所有权和祖先灵物的看护权都在女性手里。在纳瓦霍部落，女性可以随意休夫。纳瓦霍部落的一些风俗与大湘西地区的走婚族群和纳西族等的风俗很相似。

纳瓦霍族人还传承了大湘西地区的巫师医疗文化。他们利用各种染料将沙子染色后倒在地上。在沙子上制作各种图案，举行治疗仪式。事后再将沙画销毁。在上古长沙地区，曾经流行过此种巫师医疗文化。

纳瓦霍族人以其编织技术和产品而闻名。纳瓦霍族人编织的地毯和毛毯在美国非常著名。编织文化源于大湘西地区的索人和嫘祖的后裔。

获得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的支持是拜登2020年在亚利桑那州获胜的重要原因。在过去60多年的总统大选中该州一直是共和党的大本营。民主党人只有于1996年克林顿在该州获胜。上一次大选，共和党人特朗普以4个百分点的优势在亚利桑那州获胜。2020年拜登以领先0.3个百分点即多出1.2万张普选票险胜特朗普。纳瓦霍族人合格选民有6.7万。由于纳瓦霍族人的支持，拜登在亚利桑那州打败特朗普。

2020年美国亚利桑那州纳瓦霍族人积极参加投票的领头人是杨氏父女。纳瓦霍族人骑马投票的创意来自于杨氏父女。艾丽·杨(Allie Young)的父亲首先提出有骑马投票仪式感。艾丽·杨是“保护神圣”(Protectthe Sacred)组织的联合创始人。杨艾丽在父亲的指导下于2020年10月以后多次带领族人骑马去美国大选投票站投票。杨艾丽喜欢骑黑色大马，穿戴印第安人传统服饰。

印第安人在美国的投票权一直受到压抑。直到1962年，印第安人才在美国每个州都获得投票权。2018年中期大选时很多纳瓦霍选民的身份证被认定为无效。纳瓦霍族人投票受阻，也不愿去投票。

特朗普上台后的一些政策得罪了印第安人。2017年特朗普签署命令，同意重启从加拿大到墨西哥湾的输油管项目。这条长1900公里的管道要穿越印第安人的保留地，遭到印第安人的反对。

2020年春天，纳瓦霍族保留地成为新冠感染高危地区。亚利桑那于2020年5月份的人均感染率高于美国其他州。2020年11月初，纳瓦霍族人检测到新冠感染1.4万。纳瓦霍族人艾丽·杨的几个家族成员也死于新冠。艾丽·杨于2020年3月成立“保护圣神”组织，专门帮助易被病毒感染的老年人。

亚利桑那新冠感染人多的主要原因是掌权的共和党官员没有采取措施阻止病毒传播。在病毒严重的情况下，特朗普政府还大幅削减对印第安人社区的资助。特朗普政府在3月撤销Mashpee Wampanoag部落的保留地位，也引起印第安人的不满。

与特朗普政策不同的是，拜登的政策取向有利于印第安人的发展。2020年10月，拜登发布了针对印第安人的全面援助计划，强调解决医疗健康和资源不均等问题。拜登还专门拜访了纳瓦霍族人的领袖。

2020年大选前，美国印第安人只有66%进行选民登记，100多万合格选民没登记。亚利桑那州纳瓦霍族自治区面积超过2.7万平方英里，只有26家邮局。有的印第安人社区，根本没设邮局。有的纳瓦霍人居住地距离最近的投票站有100多公里。在美国150多个土著社区中，还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居民没有汽车。印第安人的选票遭受极大的压制。在此情况下，纳瓦霍族人被迫转向支持拜登。在2020年大选中，几个关键州由深红翻蓝，导致特朗普失败。其中亚利桑那的翻蓝选票起到首当其冲的作用。

起初共和党人宣称，亚利桑那是特朗普的天下，这惹恼了印第安纳瓦霍族人杨艾丽。她表示：“我们要重新找回我们投票的方式，我们要重新找回亚利桑那州。”在亚利桑那州，拥有6.7万合格选民的纳瓦霍族人能起到关键作用。杨艾丽和父亲提出骑马去投票(Ride tothe Polls)的倡议获得纳瓦霍族人的支持。

2020年10月初，杨艾丽带领一批年轻的族人骑马30公里，从纳瓦霍县Church Rock到亚利桑那Kayenta投票站去投票，引起印第安人的关注。纳瓦霍族人认为，骑马投票是一种向祖先致敬的方式。骑马投票唤起了印第安人对传统文化的jiqing。骑马投票行动被发布在社交媒体上，呼吁印第安人“套上马鞍，骑10英里去投票，让人们听到我们的声音。”

除了纳瓦霍族人以外，其他印第安人部落也倾向于支持民主党。其中有霍比族人(Hopi)、白山阿帕奇族人(White Mountain Apache)、帕斯夸亚基族人(PascuaYaqui)和托霍诺奥厄德姆族人(Tohono O’odhamNation)等。特朗普的政策得罪了许多印第安人族群。托霍诺奥厄德姆族人的墓地因为要给特朗普力主修建的边境墙让路，令印第安人极为愤怒。

印第安人的选民动员运动，在社交媒体上和舆论上影响了大选走向。亚利桑那的白山阿帕奇部落还以跳舞的形式动员大家去投票。美国基层组织的活动很多。其中犹他州乡村项目(Rural Utah Project)与谷歌合作，利用GPS定位，为亚利桑那4000名原住民登记选民信息。

根据《纳瓦霍时报》的调查，纳瓦霍族人对拜登的支持率为97%。在杨氏父女的倡导下，纳瓦霍族人于2020年的投票率接近历史最高水平。在印第安人的影响下，亚利桑那的凤凰城和图森等也都积极支持拜登。截至11月8日，亚利桑那州22个部落的投票情况已经表明，拜登在印第安部落中大获全胜。

特朗普的支持者曾经juji在亚利桑那州的计票中心进行威胁，有人甚至携带机关枪，摆出随时开战的架势。特朗普的支持者挤进计票大厅，扒在玻璃门上嚎叫：“停止计票！停止计票！”但是，扛枪的特朗普铁粉没有吓倒更加强硬的特朗普黑粉。多名特朗普的反对者毫无畏惧地举起了特朗普的猪头画像，高喊“计算每一张选票！”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口数量高达6700万的美国黑人群体和5000万左右的拉丁裔群体决定了特朗普的失败。起初大量美国黑人和墨西哥裔拉丁人的统计票没有出来。后来民主党的拜登神奇逆转特朗普的局面主要源于非白人族裔的选票。2016年共和党的特朗普赢得总统大选，普选总票数低于民主党候选人。如果没有选举人制度，共和党可能从1992年开始长期失去总统选举。

特朗普的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思想必然会遭到印第安人等非白人族裔的反对。纳瓦霍部落首领雪莱称他们是美国社会中的二等公民，表达对美国政府政策的不满。在一些印第安部落居住地，至今没有通水通电。经济落后和交通不便的问题在一些印第安人juji地依然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源于大湘西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在美国大选中的作用是多方面的。纳瓦霍人的骑马投票成为美国2020年大选中的一道风景线，在媒体上的影响是巨大的。在纳瓦霍族人的感召下，不仅印第安人被发动起来，而且一些拉丁裔族群和黑人族群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编辑:李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