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教材背后的信仰找寻 

策划/师志伟  

撰稿/邰勇夫

 作家邰勇夫先生（右）采访长沙开福区退伍老兵张德廉老人（左）。2022年6月14日，长沙市开福区退伍老兵张德廉老人76岁生日宴。1973年，张德廉同志被沈阳空军通报表扬，评为空军模范机械师。

2022年6月14日，在长沙市开福区退伍军人事务局展柜里，一枚闪闪发亮的、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颁发的“飞行安全纪念章”吸引了我。

确保安全、不出任何事故是各行各业的头等大事。校园安全、消防安全、住房安全……天天讲安全，但不安全的各种事故还是不断发生，长沙望城塌楼事件、广西梧州东航客机坠毁事件、“毒”教材事件、唐山烧烤店打人事件……接连不断的重大事故撕扯着全中国人民的心。

不久前，湖南省某县级市的一次校长会议上，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满脸悲伤，“我们天天讲校园安全，开学这才三个月，就出了三起学生跳楼、一起校园暴力致一学生死亡的重大事故！”

我决定，我要采访这枚纪念章的主人。他是凭什么获得了这枚“飞行安全纪念章”？这里面有信仰、有值得代代传承的故事。

6月14日，星期二晚上，在长沙开福区一间叫做“宴长沙”的餐厅包房里，我幸运地参加了这枚纪念章的主人——张德廉老人76岁生日宴。

老人笑容爽朗，我在他的身边就坐，边祝酒、边交谈。我说：“您老特别有精气神！”

老人言语生动、幽默，“我是属冬瓜的，外表看上去光溜溜，里边有很多病，但我乐观不害怕，因为我是光荣退伍兵！我1968年当兵，在东北航空兵部队，1987年转业，整整20年，我在飞行大队搞了6年政委，管政治工作、干部调整、思想教育。我们那个大队，原来尽出事，老挨批评，我一去怎么样？pusa保佑，6年没出一点事！”

我赶紧追问：“给讲讲，您是怎么样让飞行大队6年没出一点事的？请您举一个例子。”

老人说：“一个领航员和一个飞行副大队长之间闹矛盾……”

这正是我要找寻的！我要传承给中国下一代！这是可以解决现实问题的人民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智慧和光荣传统！我竖耳聆听，还把两只耳朵往上拽了拽，生怕漏听一个字。 

毒教材背后的利益链

最近一段时间，我心痛，愤懑，我曾有预感的事件连连发生。几年前，我的作文育人课要孩子们学会质疑，向权威挑战，给小学语本课本挑毛病，质疑他们刚刚学过的语文课文。当时孩子们都对人教版小学五年级语文上册、北师大版小学五年级下册、鲁教版四年级课文《走遍天下书为旅》提出质疑：“如果我的人生终于有一次机会、有足够的钱支持我坐船绕世界旅游，我为什么要坐在船里，一遍又一遍地读一本书呢？读一本书不可以在家里读吗？我好不容易有这样一次机会坐船绕世界游，我要搞科学发现，像徐霞客那样写《游记》，像拿破仑那样去发现新大陆！”

当时网上盛传让语文老师、家长们顶礼膜拜的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所长、中小学语文教科书总主编、基础教育专家委员会成员温儒敏教授名言：“提倡学生‘海量阅读’‘连滚带爬’地读。”要让学生在繁重的课业中挤出时间看大量的书。这样的‘海量阅读’‘连滚带爬’地阅读不是在培养脱离社会的书呆子、培养孔乙己吗？

温儒敏教授让学生‘海量阅读’‘连滚带爬’地阅读是为提升学生语文素养吗？

2021年12月9日，在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的支持下，我随机走进一所小学，发起全国中小学生“双减”之后的“第三减”——“书包减肥”运动。呼吁学校、家庭、教育出版单位、校外培训机构、政府、全社会都来关心小学生书包。

2021年12月9日，邰勇夫随机走进一所小学，发起全国小学生书包减肥运动。活动中，发现小学生书包全部超重。

小学生书包里都装了什么？多数是“指定”家长必须给孩子购买的课外读物和教辅书。看看这位三年级小学生书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些指定教辅书都比教材厚，书上的卷子永远做不完。这位四年级小学生的书包根本背不动，家长只好给孩子买了个拉杆书包。

我请来班主任、当地电视台记者，把学校食堂的电子秤搬到操场上。我让孩子们排好队，依次称书包重量和身体重量。小学生一个个把书包往称台上放，只听得“咚”“咚”“咚”……一声声能把健康人震出心脏病，三年级小学生书包的重量依次是：8千克，7千克，12.6千克，6.78千克，7.85千克，8.55千克，10.5千克……

这些压弯了三年级小学生脊椎的沉重大书包里都装着什么？多半数是“指定”家长必须给小学生购买的课外读物、教辅书，这些书都厚于教材：《学海乐园数学》《学海乐园语文》《快乐英语》《随堂作业》《同步作文》《综合自测》《字词句段篇》，还有给孩子灌输拒绝人性的善良、宣扬自私贪婪狼性文化的《狼王梦》等。

‘海量阅读’‘连滚带爬’地阅读，肥了少数书商和既得利益者，却压弯了孩子们的腰杆、累出了一片眼镜，让选拔空军飞行员成了大难题！基础教育塑造人品人格，让孩子们‘海量阅读’‘连滚带爬’地阅读，剥夺了孩子们自主学习、自由玩耍的权利和梦想的空间，让孩子们没有机会接触社会生活，没有机会走进大自然欣赏青山绿水，看云卷云舒，让中国青少年抑郁检出率达24.6%。 

找信仰，树信仰

戴亚红（右）、师志伟（中）、邰勇夫（左）联手采访人民信仰、树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人民信仰。

我问一位菜贩：“你的信仰是什么？”

回答：“卖菜、赚钱、养家。”

我问一位开餐饮店的老板：“你的信仰是什么？”

回答：“赚钱呗！有错吗？”

我陪一位开杂货店的零售商去食品批发大市场进货，批发商首先问：“你们要假货还是要真货？”

食品批发商卖假货居然如此坦然，脸不红心不跳。

我们当下这代人的父辈、祖父辈，他们也许是街头小贩、也许是种田的、也许是工人、也许是国家干部、也许是中小学老师、也许是家庭主妇……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也逢人便问：“你信仰什么？”

他们多数人的回答是：“多做好事，行善积德。”

……

于是我和54岁的全国学雷锋先进个人、共产 党员、退伍军人师志伟同志，高中生家长戴亚红女士一拍即合。在长沙市开福区退伍军人事务局的支持下，从长沙开福区优秀退伍军人开始，走进各行各业采写、传颂新时代雷锋人物，树感动人心、引领时代风尚的院士雷锋，好医生好护士雷锋，好老师雷锋，好警察雷锋，好公务员雷锋，优秀企业家雷锋，爱岗敬业的好员工雷锋……用榜样人物的先进模范事迹、感人故事诠释“人民信仰”，为企事业员工、政府公务员、大学生建立文化自信，让雷锋精神、敬业精神、劳模精神、工匠精神、社会正气、爱国主义精神深入人心，化做个人行动力、国家生产力，筑起牢不可摧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大厦，捍卫国家教育安全、文化安全，构筑意识形态领域里的精神国防。 

老兵张德廉的信仰张德廉老人在部队担任空军航空兵第一军二十师五十九团飞行五大队政委六年间，用他卓有成效的思想政治工作，杜绝了飞行等级事故，部队荣立集体三等功，荣获空军“飞行安全纪念章”。

张德廉老人为我讲述了他在部队里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光荣历程：

1983年，我送走了一批飞行人员到战备值班部队，又接收了一批从航校毕业分配到我们大队的飞行人员。有一个飞行人员和一位大队领导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位领导还在大队晚点名时严肃地批评了他。这位飞行人员是个性情中人，倔脾气，对领导的批评一概拒不接受，还扬言不惜停飞也要跟领导干到底。临去机场执行夜航飞行任务前，他找到我，说他头痛要求取消飞行任务。

我到机场后有种预感，我提醒自己思想政治工作无小事！我折了回来，在宿舍里没找到他，却发现他的伞刀和shouqiang都没放在规定的地方，我感到性质严重了。我就沿着宿舍到机场的路，边走边找，在路边风景林中一个很深的坑里找到了他，他神情沮丧。我意识到他想用非常极端的方式解决与大队领导之间的矛盾。我一句大道理没讲，没说带一丁点儿威胁警告的话，我与他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地谈到夜航结束。第二天还是飞夜航，他主动跟指挥员提出来要把头晚耽误的科目补上，他一晚飞了两个科目。阶段训练结束后，他获得了嘉奖。我的一番推心置腹，既解决了他与大队领导的矛盾，又按时完成了飞行任务。

在航空兵部队里，思想政治工作光讲大道理没用。航空兵部队的飞行人员从航校毕业分配到部队，都是经过政治、身体、专业技术严格筛选后的优秀本科毕业生。航空兵部队进行飞行训练时，对飞行人员的身体健康条件要求非常严格。每个飞行日的训练计划，都是按每个飞行人员科目训练进度制定的。如果有飞行员的训练科目跟不上进度，就会影响整个部队的训练，会严重影响部队战斗力的提高，也给国家财力造成损失。作为一个飞行大队政委，每个飞行日必须到机场现場跟班，具体组织实施飞行计划，最怕有飞行人员反映脑壳痛。我们是轰炸机飞行大队，每架轰炸机有三名飞行人员。如果一个机组有一名飞行人员反映脑壳痛，那么整个机组就要取消当天的飞行任务。对飞行员的脑壳痛，医生也束手无策，没法准确判断飞行人员头痛头晕是生理毛病还是思想问题。作为一个飞行大队政委来说那就是一个非常头痛的事，塔台指挥员一声令下，大队政委就要马上决定要不要取消这个飞行人员的飞行任务。

飞行大队政委要保证一个大队的飞行训练按计划完成，要保证每个飞行人员训练不掉队，特别要保证飞行人员不被淘汰。国家培养一个合格飞行员，需要付出与飞行员体重等量的黄金。

我在飞行大队任政委的六年中，我和每个飞行人员摸爬滚打在一起，和睦相处，推心置腹，以心换心。我的运气真好，任大队政委的头一年就摘掉了我们大队连续五年与先进不沾边的落后帽子，荣立集体三等功。六年中，年年受到军、师、团的各种奖励。我们飞行大队被空军评为连续六年无等级飞行事故，每位在职在岗在编人员都颁发了“飞行安全纪念章”。

我们师政委来了问我经验，我一时说不出什么经验。师政委就把飞行大队花名册随便一翻“这个人你给我讲一下！”然后又随便一翻“这个人你给我讲一下！”……问了三个人，飞行员一个、领航员一个、通信员一个，我回答完了，师政委去找那三个人核对，我讲的一点都不差。师政委又要我汇报飞行员的思想状况。我把每一个飞行员家里都有什么人，爱人在哪里，干什么工作，小孩在那里读书，最近有什么思想问题，我都说得一清二楚。首长问我：“你的思想政治工作怎么会做得这么细，这么好呢？”我说：“我按上级指示搞，不走样，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每一个飞行员的家里，做到他们心里，要他们没有任何思想负担。”

我被通报表扬，调到飞行团任政治处主任。

老人做出了总结：“部队有个传统，干部干部先走一步，你必须给人家做榜样，在战场上一声‘冲啊’，指导员必须第一个冲出战壕。你要以身做则，起模范带头作用。”

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是党和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此前我采访过一些企业，这些企业都是几千人、上万人的大公司，员工和企业之间就是guyong和被guyong的关系，员工在这些企业得不到精神关怀和温暖，企业对员工没有思想政治工作。这些企业亟需一批如老人在部队时这样的思想政治工作者，亟需创建继承和发扬党和人民军队思想政治工作优良传统的新时代企业文化体系。

言传身教，治家有方

1986年“百万大裁军”，张德廉老人在飞行团政治处主任的岗

位上转业，1987到长沙衡器厂报到，在长沙衡器厂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工作到退休。

老人乐呵呵地说：“我从胎教开始，读了20年书；当了20年兵；做了20工；做“家庭政委”至少要超过20年，确保子孙后代“飞行”安全。”

老人的一双儿女都是湖南名校雅礼中学毕业的优生，这离不开老人的言传身教、细致入微的思想政治工作。一双儿女小时候在家读书学习，他在旁边陪着，拿上报纸津津有味地学理论、看天下事。女儿备战高考，他备战chengren高考，女儿考上了大学，他考上了chengren大学。先是2年chengren大专，然后又考了2年chengren本科。为什么这样呢？老人告诉我：“先是陪女儿高考，两年后陪儿子高考。”

老人的模范带头作用让他的一双儿女都非常优秀，一个当行长，一个当局长，都敬业、廉洁。

我请教老人的信仰，老人回答：“我没有查字典，我觉得信仰就是你认准的一条路，一条利己利他、利国利民的路，认准了就要认真走下去，不要变，轻易改变那就不叫信仰。你当国家干部，你首先要比人家做得好，廉洁奉公；家长要孩子好好学习，家长首先自己要好好学习！对国家对军队要绝对忠诚，对战友要绝对忠诚，我在部队做思想政治工作，与战友的聊天私库，只许烂到肚子里，绝对保密。”

“您对子女的期望呢？”

老人写下了12个落地有声的大字：“老老实实做人，扎扎实实做事。”

老人的女儿告诉我他们一家人的信仰：“我老爸就是我们全家人的信仰。我们姐弟俩从小就一直听我老爸讲部队里的故事，讲他们空军部队的一位首长‘一级战斗英雄’张积慧，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一次空战中，3炮齐发，敌机被击中，火舌和浓烟顿时从机身中涌出，敌机旋转着落向地面。张积慧的飞机也被击中，他紧急跳伞，成功落到志愿军的阵地上。当时谁也没想到，被张积慧击落的竟是美国赫赫有名的王牌飞行员戴维斯少校。戴维斯是有3000小时以上飞行经历的美军王牌飞行员，被美国空军誉为‘百战不怠’‘特别勇敢善战’的‘空中英雄’。就是这样一个美军‘王牌飞行员’却被只有100多个小时飞行经历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英雄张积慧一举击落。让我们姐弟俩从小有民族自豪感。我们姐弟俩都入了党、当了国家干部，我们的老爸总是给我们上家庭党课，要我们一颗红心永向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有这样坚守信仰的千万名退伍老兵，有这样坚守信仰的千万个老兵之家，国家必强盛，中华民族必复兴。

 编辑 李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