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乡韵酿诗情——漫谈楚天之云新诗集《在东庄》
中华名人在线 2022-10-18 14:56:56 作者:zhhmrzx 来源:

陈集亮:乡愁乡韵酿诗情——漫谈楚天之云新诗集《在东庄》

原创 湖湘文学

 评论 第42 

  评   论

乡愁乡韵酿诗情

漫谈楚天之云新诗集《在东庄》

作者  陈集亮


网名楚天之云的熊福民,近些年把笔墨重点向老家“东庄”挥洒,老家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如一帧一帧剪影,不断呈现在他的微博或者朋友圈里,让很多粉丝和读者心向往之。更有那些怀念母亲和诸多乡亲的篇什,时不时让读者会心一笑或者流出共情的泪水。他笔下的东庄,成了他文字中的重要地标,与莫言的高密东北乡和贾平凹的商州一样,成为其文学的原乡。
对于作家和诗人来说,故乡是写不尽的母题。一个人,不管你身处何方,对故乡的感情往往都会深入骨髓,是真正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如果说我们是风筝,故乡就是那一条连着风筝的线绳;如果我们是一叶扁舟,故乡就是最温暖的的码头或者港湾;如果我们是一只飞鸟,故乡就是那虽然破旧却哺育了我们的老巢。一个写作者,不讴歌故乡的几乎没有。楚天之云不是另类,他的笔触从来就不回避故乡,比起一般的诗人与作家,故乡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迹更加鲜明而动人。
家乡的风物是挖掘不尽的矿藏。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仅仅是物质层面,实际上也包括了精神层面。每一个人,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打量的就是家乡。那些大大小小的树木,那些方圆不一的堰塘,那些长长短短曲直不同的乡间小路,那些日常劳动的场景,那些富有地方特色的年节习俗……构成完整的乡间地图,路标一样指示着回家的方向,也深深地嵌入人们的记忆。翻看《在东庄》一书,我们可以看到诗人有大部分篇幅都是在抒写家乡大大小小的风物。大到一口堰塘,小到一枚鸡蛋或者一根西瓜秧,都是作者倾情吟诵的对象。比如《鱼儿堰》:“一个晴朗的天/没得长撮箕高的我/一早扛起长撮箕/去了鱼儿堰”,画面感极强,我们仿佛看到一个儿童扛着撮箕蹦蹦跳跳走在去捕鱼的路上。这样的画面,无疑可以唤起很多人的儿时记忆。比如《西瓜秧》,一根长在自家禾场上的西瓜秧,是一种意外的出现,也是一种儿时的期盼。比如《夏天的傍晚》,“夏天的大脚堰/是大家的澡堂子”,对于在农村度过少儿时代的我们来说,是很温暖很快活的记忆。人与人、人与水的关系,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类似于此的诸多记忆,是温馨的画面,也是温情的诗歌。对于写作者而言,是永不枯竭的矿藏。
亲人的感情是叙述不尽的文章。地缘上的乡亲、血缘上的亲人,对于我们的成长,都输送了不可忽略的营养。当然,最不能忘怀的是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吟咏,在这本诗集中有着很具分量的篇幅。《恩妈》《恩妈,地地道道的诗人》《在父亲节想起母亲》等等就是献给母亲的颂歌,也是怀念母亲的祭文。恩妈说“脚冷天色手冷晴”“后雪追前雪”等乡间俗语,诗一样的语言滋养了诗人儿时的语感,其实也是滋养了诗人儿时的审美能力。看到端午节的粽子,诗人会想起恩妈当年的辛劳与不可或缺的节日仪式感。触景伤怀,睹物思人,人们思亲的情感在每一个节日前后会更加强烈。而这些,都是诗歌的源头活水。比如《栋叔》《幺嗲嗲》《毛叔》等篇,都是在物质上或者精神上帮助过诗人的乡亲,诗人不厌其细地描绘当年或者现实的场景,字里行间透出的生活之苦与人性之暖,无不让读者心有戚戚焉。
方言的介入散发着山乡情愫的芳香。比如“恩妈”“柴禾”“伢儿”“婆娘”等等土得掉渣的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诗意呈现,也是游子们在异乡的接头“暗号”,在方言文化有些式微的今天,诗人把这些方言重新捡拾起来,往大里说是文化传承,往小里说是用好了唤起乡愁的药引子。方言的介入,增添了特别的风味。
                                                                         202210月于散淡斋


作 者 简 介

陈集亮,常德日报资深记者,本土知名文艺评论家。


编排:益红 李顺萍 陈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