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于当代汉诗 ,作者汉诗君
当代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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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这一辈)不知唱哭了多少知青人。那些远在塞外边疆、莽莽草原、大江南北的知青人,听着听着眼眶盈满了泪水。他们太深谙这首歌的内涵,相拥一起泣不成声,都想早点承欢父母膝下,为老人颐养天年。
再听歌曲,知青往事勾起了我许多回忆。借用文笔留住知青人当年走过的足迹。
六八年国家为缓解金融危机、就业压力,开始动员大批城镇待业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地方去。一场声势浩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拉开序幕。
伴随着红色口号“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没有鲜花簇拥,没有欢送人群,没有雷鸣般掌声,我悄无声息来到偏僻的徐李庄插队落户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家人告别时刻,妈妈背过身去流泪,难受样子,我读出了母爰。在妈妈目送下,我朝着雾海朦胧群山深处走去。
幽径山道上,清风为我送来阵阵花香。刚走出诗画般山谷,见到山花簇拥的村庄,在薄雾缭绕中格外妖丽。这方黑土地里,我嗅到了“妈妈”体香味,小山村让我不再陌生。
队长用自己舍不得吃的腊肉留我吃了饭。腊肉炒蕌头真叫一个香,香气飘荡在村庄上空,诱惑孩童juji在队长屋前空坪上玩耍。听说村里来了下乡知青,孩童既好奇又兴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自己家里来了客人一样兴奋。
厨房飘香让队长未满五岁小儿子厅堂、厨房跑个不停,唾涎欲滴他盼着开餐一饱口福。
别看他小,捧着的大海碗小面盆似的。他吃饭速度极快,粒饭不剩,未见他停过筷子。狼吞虎咽样子,诱惑有的孩童吸吮手指止馋,有的嘴角流着哈喇子不知情,我从孩童眼神里读出了怜悯。
队里安排我住在村民一间厢房里。一口柴灶,一张木床便是全部家当。呆在空落落房间,我一脸茫然,了无来时jiqing。好在队长安排好了油盐柴米,还让房东带我上灶几日,学会了生活自理。
山村地广人稀,夜晚黑漆漆一片。除了偶尔狗吠声,村庄了无声息,令我十分恐惧。初春寒风似鬼魅之手,拍打纸糊窗户哗哗作响,吓得我彻夜难眠。晚上去大队部开会,山间寂静得疹人,脚步声惊飞鸟儿猛然发出响声,吓得我掉头往回跑,那狼狈样,旁人看了定会笑得满地找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炼出了山里汉子胆量。
抢收抢种最忙季节,人人都要瘦一身肉、脱一层皮。天未亮跟着女社员扯秧,天亮后不是挑秧就是桃禾,干最累的活。八、九点钟饿急了,煮熟猪食也让我咽口水。有老人、小孩帮忙的社员,回家能吃上一口热呼呼饭菜。我饿得受不了,边煮边吃,吃到最后一勺才是熟透饭。常吃半生不熟饭闹胃病,在体弱多病妈妈面前,胃痛得流泪也得强忍着,怕她为我闹心。回城生活,胃病不治自愈。
白天抢收抢种,夜晚抽水抗旱。高处稻田,需用水车帮助抽水机杨程才能灌溉。人整夜车水哪能不累,车轴吱嘎吱嘎转动声,像极了我的艰难喘息声。累得受不了,换班和衣在草地上躺一会儿,成群蚊虫鸣唱着夜呜曲的田野,我也能安然入睡。
队里去外掏粪积肥,粪坑太深粪便掏不出来。望着村民一脸难色,我懂得没有粪便臭,那来稻花香,便借来木梯顶着恶臭站在大便中掏粪。粪桶上提左右摇晃,粪便溅得我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我的苦干精神感动村民,有的为我抺去粪便,有的引我去河边洗去污秽物。我给村民留下不怕脏、不怕累、踏实肯干好印象。
我能吃苦在村里传开后,党组织为我铺就金光大道。生产队会计、农科队长、大队民兵营长不同岗位厉炼,十八周岁加入gongchandang,被评为原零陵地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先进个人。
我在山村生活那段日子,村民待我恩重如山,亲如父母。平时你一把青菜、我一个瓜果让我了无菜肴之愁。逢年过节争相请我作客,全然没有“每逢佳节倍思亲”时的心酸。小山村是我成长摇蓝,第二故乡。
广阔天地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练就担山肩膀,学会责任担当,懂得善待他人,收获人品能力。虽然少了些青春时光,行囊内多些诗和远方。
那段知青日子抹不去的记忆。再去小山村,当年老人有的驾鹤西去,有的老人认不出我了。此情此景,泪水瞬间涌出,悔不该早些时日看望父老乡亲,留下的是悔恨和汗颜。
有人问知青人生活苦不苦、苦!尤以插队知青生活更苦。一个人忙里忙外陀螺似的,说不苦是违心话。生病连口热水喝不上,举目无亲揪心的痛。和成年劳力干同样农活,累得受不了,躲在一旁悄悄哭,躺在被窝哭。
知青是和平年代最可爱的人。他们放弃入学深造,去农村贡献青春。他们用青春年华缓解了金融危机,减轻就业压力,维护了社会稳定。
知青是一种历史刻痕,是一段青春记忆。我和太太都是知青人,回城工作已是大哥大姐。知青人特别能吃苦,工作从不挑肥拣瘦,兢兢业业在各行各业作贡献。刚把青春奉献农村,又为四个现代化奉献了余生。
知青是一段历史产物,今后不会再有。老人中有魂归故里、有扎根农村、有碌碌无为,他们精神却像夜空中的星星熠熠生辉。致敬远去天堂老知青,祝福渐渐老去知青人,他们可歌可敬。
作者简介:蔡武平,中国乡村作家,湖南省永州市作协会员,永州市零陵区作协会员,曾在(解放军报)(人民文学选刊)(中国乡村杂志)(知青情缘)(文学天空)(永州日报)等网络杂志发表多篇文章。
编辑:李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