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北上游学”之学科观(上篇)
中华名人在线 2025-01-11 03:47:57 作者:zhhmrzx 来源:

浅谈北上游学之学科观(上篇) 

七溪山人

 

引言:  

国家部署探索外星人与暗物质灵魂。

2024年10月15日,《国家空间科学中长期发展规划(2024—2050年)》(以下简称“规划”)由中国科学院、国家航天局、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办公室联合发布。这是我国空间科学领域首个国家层面统一的中长期发展规划。

根据《国家空间科学中长期发展规划(2024—2050年)》,探索外星人与暗物质灵魂是重要的任务之一。

第一阶段(至2027年),科学研究水平实现整体跃升。在高能时域天文、日地联系、月球与火星成因和演化、微重力物理和空间生命等有基础有优势的学科方向持续取得国际一流成果。论证实施一批空间科学任务,在暗物质与极端宇宙、引力波、原恒星云、系外行星、太阳活动、太阳系和地球系统探测等科学前沿,加强论证立项。

第二阶段(2028—2035年),重点方向位居国际前列。在中低频引力波、宇宙黑暗时代、发现宜居类地行星、太阳活动、地球系统响应、月球原位资源利用、火星生命指征、黑洞和中子星、暗物质暗能量等方向,重大原创成果集群涌现,成为我国跻身创新型国家前列的重要标志。部署实施系列空间科学任务,在早期宇宙、极端天体新物理、近邻宜居系外行星、太阳系早期考古、地外生命探寻、太阳爆发和日冕加热机理、太阳系边际探测等科学前沿,加强项目论证实施科学任务。

第三阶段(2036—2050年),重要领域国际领先,成为世界空间科学强国。在宇宙起源演化、时空本质、太阳系和生命起源、载人深空探测等方向取得革命性基础研究突破,拓展人类知识边界,推动人类文明进步。

优先发展方向,涉及外星人与暗物质灵魂的主题有:“极端宇宙”主题;“宜居行星”主题等科研项目。

2024年,由杜钢建教授发起和组织的三大解放思想的世界文明起源国际研讨会论坛,即外星人论坛、龙文化论坛和暗物质灵魂论坛,都是符合国家空间科学中长期发展规划的。论坛倡议,世界智慧科学院人体科学研究院的朋友们,可以为国家科学中长期发展规划贡献力量。

由上管窥,探索外星人与暗物质灵魂已经成为《国家空间科学中长期发展规划(2024—2050年)》任务之一。概括为“四个文明”,即:地外文明,暗物质文明,量子文明(纠缠交集),外星文明,已经列入常态化内容和工作。有关方面,不再神秘。可以解放思想,大力支持,加强工作,加强研学的方面和努力。

在各类暗物质中,杜钢建教授认为,“灵魂和天龙是最容易观测到的暗物质”。在此领域,中国古人有大量研究成果可以利用。今人也有大批特异功能人士和人体科学领域的人才及其研究成果可以利用。

例如,通道坪阳现象。以都罍文旅书院”和石爽人为代表,笔者曾经作了系统研学。形成“坪阳田畴石爽人”、“沉醉坪阳醉酡霞”、“坪阳探索解羁缠”、“坪阳管窥侗文化”“坪阳现象窥神秘”、“坪阳莲花梦中歌”共七篇系列作品。参与研学的80多岁的老校长王有恒逐一阅读,确认内容和事实。

又如辽宁本溪现象笔者先后采访李丽朱敏华淑贤胡艳萍等人尤其是有缘阅读《神奇的山城本溪》涉及张宝胜、赵志琴、李丽等“奇人”9人(功能人),当时有直观感应,事实表明,完全符合实际情况。聚焦李丽、朱敏、华淑贤老师部分作品,以及胡艳萍、何秀芳、周志香等人的访谈情况,仍有待继续研学。

再如英山现象。有缘陪同杜钢建教授前湖北英山县,考证古英国文化。在吴彬华教授引领下,前往英山县,相赠他的英语渊源于汉语的文化成果,确认县志记载英山,即古英国也。回到长沙,进一步了解钱一教授,从易经入手,解读英语渊源于汉语,王佩良教授,从糯文化入手,解读英语研学,还有台湾,天津等地的学者持续性研究,都是各具特色富有成果。

还有印第安文化印象2019年国庆期间,有缘随杜教授、谭卓越、傅胜龙,李宣钊,李新建等一起,赴美国奥城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期间,参观了印第安部落博物馆,看到了湘东文物,展示的农耕文化,捕鱼工具,纺织服饰等,留下深刻印象,加深了对攸侯喜文化渊源的了解。

特别是涉及外星文明方面,走读大连刘炳杉老师观测点。有缘访谈马作江、高鹤荧老师,并与齐局长一家,参与见证观察幽浮“UFO”

走读怀化麻阳三家村外星人科研站,了解向宽松情况访谈其子玉义,玉生,与一批者爱好共同进行了交流,形成了作品。

值得关注的是,还有麻阳县江口村的刘朝红,8岁时曾经在10米左右,有缘与外星人近距离相见当看到“星神”瞬间变成近3米高的人以后,他当即受到惊吓昏倒,后被同伴喊来附近的村民,将他背着送回家中。当时,他一直昏睡了两天。家人们和左邻右舍,都说这个孩子“中了邪”。由此,他确实像患了病的一样,被迫休学一年。此后,他全身犹如通过电流一般,经常会有酥麻的感觉,后来发现自己有许多灵异现象。如今,他遇有难题,每天夜晚会在夜深人静时(一般在子时至丑时,仍保持与“星神”的默念交流。特别是他在绘画、雕塑、天文、建筑设计、科技等方面,具有特色的天赋,或者说“神授智慧”,值得加深了解和研学。 

2024年12月23日,王佩良教授告诉笔者后,翌日即与刘朝红在“桐溪寺”有缘相见,并进行了访谈。26日晚,我们又进一步保持语音电话交流。

还有西藏、南海等其他地方的情况,也是非常丰富

此外,怀化《田铁武亲自亮相——介绍巫傩绝技“赶尸术”》,笔者形成了“侧记”,颇有民俗文化,尤其是巫傩神秘文化特色。

……

有鉴于此,特别是再次从机场迎接李丽以后,本文试图从北上游学”溯源,探索“学科观”之理念。

 

 

 

一、北上游学的理念

(一)谭嗣同离家游历

1884年,谭嗣同离家出走,游历直隶、甘肃、新疆、陕西、河南、湖北、江西、江苏、安徽、浙江、山东和山西等省,观察风土人情,结交硕学名士。游历各地开阔了谭嗣同的视野,使他既增长了阅历和见识,又增加了对民众疾苦的了解。1888年,谭嗣同在著名学者刘人熙的指导下研究王夫之等人的著作,汲取其中的爱国和民主思想,并且对王夫之的元气论和道器观兴趣盎然。与此同时,谭嗣同开始关注西学,广泛搜罗和阅读当时介绍西方天文、地理、历史、政治的报纸、杂志以及各类书籍。特别是他在哲学上“北游访学”前的气学转向了心学。

魏义霞教授指出,谭嗣同具有浓郁的实学情结,实学与他的哲学密切相关。第一,以“北游访学”为契机,谭嗣同的哲学发生转变,对实学的崇尚却始终如一。第二,无论在谭嗣同哲学的早期还是后期,实学理念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他的哲学形态。正如他早期在哲学上推崇气学是因为“疾虚妄”一样,后期由气学转向心学是因为坚信“惟一心是实”。有鉴于此,与哲学嬗变历程相一致,谭嗣同对实学的理解也是哲学观的一部分。当然,不了解他的实学观,也就无法全面把握谭嗣同的哲学嬗变历程及其哲学观。

谭嗣同被誉为近代科学家无论这一界定是否合适,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谭嗣同是具有科学家精神的哲学家。这与他对科学的津津乐道密不可分,也与他的科学观念息息相通。他早期对自然科学的选择与哲学上的气学一脉相承,并且以中学为主;后期则以西学为主,以太说、电、力、脑和元素说成为其中最主要的内容。谭嗣同科学观的转变是哲学观由物学(气学)到心学的一个缩影,同时再现了他的中西文化观的嬗变历程。

谭嗣同具有自然科学情结,从小就对自然科学兴趣盎然,并且终生不辍。

(二)研究学科的嬗变历程

1、谭嗣同学科观

第一自然科学兴趣广泛故而,他对古今中外的各种自然科学涉猎广泛,兼容并蓄。在五花八门的自然科学中,他始终对算学情有独钟。可以说,他终身不綴与浓郁的自然科学情结同时与他的学科观一脉相承。具体地说,谭嗣同认为,算学、几何学是为学之基。知识系统的阶梯是:先是算学、几何学,然后是天文学、地理学、生理学和心理学四大学科,最后才是各种社会学科和哲学人文学科(“群学群教”)。他写道:

“算学即不深,而不可不习几何学,盖论事办事之条段在是矣。……格致即不精,而不可不知天文、地舆、全体、心灵四学,盖群学群教之门径在是矣。

第二,自然科学情结持久而浓郁在不同时期,随着兴趣、思想的变化而对不同的自然科学概念和学说有所侧重。早期以中学为主,后期以西学为主。正是这一点使谭嗣同的科学观与文化观相互影响,对自然科学的不同选择和偏袒成为反映其中西文化观的晴雨表。

傅兰雅是近代来华的最著名的西方传教士之一,自己翻译和与人合译的西方书籍多达129种,成为被中国皇帝御赐三品官衔的翻译官。傅兰雅的译书大多是自然科学方面的,光学方面的有《光学图说》和《光学须知》。《光学图说》完成于1890年,“以太”一词随之传中国。就是在傅兰雅那里,谭嗣同第一次从《光学图说》中了解到以太说,并由以太产生丰富联想。他将以太传播声、光、热、电的媒介作用与中国古代哲学所讲的仁的相互感通相提并论,并借此创建了仁学。

第三,视界开阔。在谭嗣同的视界中,他于自然科学绝不限于“自然科学”领域,而是具有格致与哲学双重维度和意蕴。

谭嗣同是自然科学家,同时也是具有哲学理念、政治诉求的哲学家和启蒙思想家。这决定了他有自己的好恶偏袒,甚至有自己特殊的目的和初衷。正因为如此,谭嗣同不是照单全收或照搬照抄自然科学,而是热衷于对五花八门的自然科学概念和学说进行大胆改造、尽情发挥、过度诠释,最终将它们演绎为哲学概念和学说。正由于这个原因,谭嗣同的科学观与他的哲学观尤其是仁学观相互涵摄。正如不了解谭嗣同的科学观便无法真正理解他的哲学观(仁学观)一样,不了解谭嗣同的哲学观则无法深刻把握他的科学观。对于这一点,以太说便是明证。学术界对以太说以及与此相关的谭嗣同哲学性质的争议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从这一点找到原因。魏义霞教授如是说。

2、研究气学和心学

第一,宣称气是世界本原

谭嗣同的早期哲学秉持唯物论的立场,元气论是其中最基本的内容。这一时期的他沿着元气论的思路解释世界万物的生成和变化,宣称气是世界本原,包括地球在内的天地万物都是由元气派生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谭嗣同反复强调:

元气烟缢,以运为化生者也,而地球又运于元气之中,舟车又运于地球之中,人又运于舟车之中,心又运于人身之中。元气一运无不运者,人心一不运,则视不见,听不闻,运者皆废矣。是知天地万物果为一体,心正莫不正,心乖莫不乖”“天以其浑沌磅礴之气,充塞固结而成质,质立而人物生焉《石菊影庐笔识•思篇》,《谭嗣同全集》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127—128页。

由此管窥,早期的谭嗣同在用元气解释世界万物的由来时,将天地说成是由元气构成的,并且用元气解释万物的运动、变化。在这方面,他将天地万物的运动都归结为元气的造作,对张载用元气来说明天地运动的做法大加赞赏。他写道:

“地圆之说,古有之矣。惟地球五星绕日而运,月绕地球而运,及寒暑、昼夜、潮汐之所以然,则自横渠张子发之。《正蒙•参两篇》有云:‘地在气中,虽顺天左旋,其所系辰象随之,稍迟则反移,徙而右尔,间有缓速不齐者,七政之性殊也。’有云:‘凡转之物,动必有机,既谓之机,则动非自外也。古今谓天左旋,此直至粗之论耳,不考日月出没恒星昏晓之变。愚谓在天而运者,惟七曜而已。恒星所以为昼夜者,直以地气乘机左旋于中,故使恒星河汉回北为南,日月因天隐见。太虚无体,则无以验其迁动于外也。’有云:‘地有升降,日有修短,地虽凝聚不散之物,然二气升降其间,相从而不已也。阳日上地,日降而下者,虚也;阳日降地,日进而上者,盈也。此一岁寒暑之候也。至于一昼夜之盈虚升降,则以海水潮汐验之为信,然间有小大之差,则系日月朔望,其精相感。’……疑者讥其妄,信者又以驾于中国之上。不知西人之说,张子皆已先之,今观其论,一一与西法合。可见西人格致之学,日新日奇,至于不可思议,实皆中国所固有。中国不能有,彼因专之,然张子苦心极力之功深,亦于是征焉。

由此可见,谭嗣同对张载的“一物两体”“动非自外”深信不疑,对张载沿着元气论的致思方向和价值旨趣对天地万物运动之机的解释赞誉甚高。不仅如此,谭嗣同由此确信西方的“格致之学”皆中国固有,印证了他早期对西学的摈弃态度。

第二,由气学转变心学

谭嗣同的后期思想以《仁学》和《以太说》为代表作。《仁学》5万余字,尽管字数不多,却是谭嗣同最重要且最大部头的著作。《以太说》则是一篇短文,也是谭嗣同留在世上的天鹅之歌。《仁学》和《以太说》表明,与早期相比,谭嗣同的思想已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管窥《以太说》题目,就可以了解他对以太的阐发,表明他已经从对西学的拒斥转向了接纳、借鉴。《仁学》更是佛学、中学与西学和合的产物

《仁学》书目单包括“佛书”“西书”“中国书”三大类。在《仁学》一开头,谭嗣同就为读者列出了一张书目单,书目单上除了以《周易》为首的四书五经、《墨子》、《庄子》、《史记》,以及“陶渊明、周茂叔、张横渠、陆子静、王阳明、王船山、黄梨洲之书”,还有“佛书”和“西书”,并且内容丰富。其中,“佛书”包括“《华严》及心宗、相宗之书”;“西书”更是包罗万象,包括“《新约》及算学、格致、社会学之书”。这传递出一个重要信号,即谭嗣同已经接纳佛学和西学,对于佛学的态度转变更大。《仁学》书目单将“佛书”置于首位,并宣布fojiao在孔教和耶教之上。

《仁学》是“北游访学”的产物,标志着谭嗣同的哲学转变即心学的完成。《以太说》在谭嗣同生前于1898年5月6日发表在《湘报》上,《仁学》在谭嗣同生前并未出版。谭嗣同在牺牲前将《仁学》托付给梁启超,由梁启超后来在《清议报》上刊出。

谭嗣同宣布仁是世界万物的本原尽管他所讲的仁是慈悲,仁学以佛学为主要来源,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仁学体系是借助以太、电、力、元素、脑科学等名目繁多的西方自然科学成果完成论证的。很难想象,抽掉了其中的自然科学知识和概念,仁学建构能够完成。尤为重要的是,谭嗣同断言:“仁为天地万物之源,故唯心,故唯识。”

魏义霞教授指出,这意味着谭嗣同所推崇的仁就是心正由于心仁互证,《仁学》才能达到“以心度一切苦恼众生”的目的。谭嗣同所讲的心主要指佛学的慈悲之心,这与仁学的佛学主旨相映成趣。

与此同时,西学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除了力与心并提、推崇心力、电与脑相混、借助电解释脑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论证意识的精微神妙之外,还有宗教学和心理学知识——前者表现为对基督教的“爱人如己”、灵魂不死、天堂地狱等教义的吸收和对教阶制度的借鉴,后者的集中表现则是对乌特亨立的《治心免病法》的发挥以及对人的各种心理、意识现象的分析。

谭嗣同后期思想的大变化是由唯物论走向了唯心论,体现在对世界本原的看法上则是由早年恪守元气论转向推崇仁、心、识。伴随着这一转变,他推崇的经典文本和中学人物均发生了变化:在经典方面,除了《周易》外,增加了《春秋》等书;在人物方面,除了王夫之外,庄子、黄宗羲取代了王充和张载等人的位置。《周易》和王夫之无论在早期还是在后期都给谭嗣同以重要影响,实质内容却已经发生转变。对于谭嗣同的后期思想来说,二者的作用除了宣扬平等,主要是与庄子的思想、佛学的微生灭、以太说、元素说等一起论证宇宙的变化日新、万物的“旋生旋灭,即灭即生”。

谭嗣同的仁学与以太说密不可分。他给人一种仁与以太如影随形的感觉:在《仁学》中阐发仁学时用以太论证仁,声称“学者第一当认明以太之体与用,始可与言仁”在《以太说》中厘定以太时多次提到仁,甚至明言以太精而言之就是仁。无论如何理解谭嗣同所讲的仁与以太的关系,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以太与仁一样是谭嗣同后期哲学的基本范畴。《仁学》和《以太说》共同证明,谭嗣同建立了中国哲学史上最系统的以太说,以太说与仁学一样是他后期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变易思想

一是走在时代前列

中国近代是内忧外患的时代,也是奋发图强的时代。走在时代前列的谭嗣同,更是希望通过变法维新,将中国引向富强之途。这使他对寄予厚望,对通过变法达到的理想境界心驰神往。

谭嗣同论证变法维新的思想武器——或者说,为变法提供理论辩护的思想武器——则是变易思想。从思想来源上看,魏义霞教授指出,谭嗣同宣传变易的理论武器大致分为三个方面,即佛学、中学和西学:就佛学来说,主要是不生不灭和微生灭;就中学来说,主要包括古代的变易思想,以《周易》和《春秋》为主要经典,同时糅合了孔子、庄子、张载和王夫之等人的思想;就西学来说,主体并非进化论,而是从西方传的地质学、考古学、天文学、以太说和元素说等零星的自然科学知识。

通过对上述各种思想、学说的杂糅,谭嗣同建构了自己的变易观。在此过程中,他既揭示了万物变易的天地之序,又提出了历史变易的“两三世”说。

二是万物变易的天地之序

通过借鉴中国古代经典《周易》《春秋》和张载的“动非自外”等思想资源以及西方传的天文学知识,谭嗣同揭示了天地万物的变化。在讲述地球变动的基础上,他进一步探究了其中的原因。下仅举其一斑:若夫地球绕日而有寒暑,地球自转而有昼夜,五星绕日而有交会,月绕地球而有晦蚀,则确不可易。且地之动,乃圣人之言也。《易》曰:‘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又曰:‘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又曰:‘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而四时不忒。’又曰:‘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易•乾凿度》曰:‘地道右迁。’《尚书•考灵曜》曰:‘地恒动不止。’《春秋•元命苞》曰:‘地右转。’《河图•括地象》曰:‘地右动。’《河图•始开图》曰:‘地有三千六百轴,犬牙相牵。’更若仓颉、尸子,皆有地动之说。使地不与天同动,而独凝立于其间,则是崛强不顺,而又何以承天耶?故动也者,其绕日也;时行也者,其自转也。绕日故四时不忒,自转故日月不过。”

由上管窥,谭嗣同既探索了地球的公转和自转,又解释了由地球的公转、自转所产生的各种自然现象,并且借助月球绕地球而转、地球绕而转描述了整个太阳系的存在和运动状况。在此基础上,他进一步揭示了地球绕公转的原因:“但地既绕而转,何以日不可以绕地而转?盍日为八星之中心,其体积大于地球者一百四十万倍,乌有大至一百四十万倍,而反绕一小星之理?且八星皆绕而成一世界,又安能撇却地球以外诸星,而如最小之月之自绕星球乎?此所以知地球绕日而转,日断不能绕地球而转也。《论今日西学与国古学》,《谭嗣同全集》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400页

值得注意的是,谭嗣同之所以不止一次地讲述地球、月球和太阳以及它们的自转、公转等,绝非向国人普及天文学知识,而是让人通过地球等各种天体之变动不居,体悟变是宇宙公理,拘泥于不变之说便是“逆天”之举。这用他本人的话说便是:“诸君但先讲明此理,则知吾身所附丽之地球,本变动不居,而凡泥不变之说者为逆天矣。

谭嗣同不仅认为地球是变动不居的,无时无刻不处于自转和公转之中,而且认识到了变是事物的普遍法则,事物发展的轨迹呈现出由低到高的阶梯变化。谭嗣同“于傅兰雅座见万年前之僵石,有植物、动物痕迹存其中,大要与今异”,于是认识到“天地以日新,生物无一瞬不新也。今之神奇,明即已腐臭”®。同样,谭嗣同通过“地学者” “考察僵石”的成果,认识到自然界的变易遵循一定的顺序。就“生物之序”来说,由螺蛤之属而鱼属,由蛇龟之属而鸟兽之属,人则出现在生物演进的最后阶段,并且尚在演进之中。

谭嗣同认定生物的演化遵循由简单到复杂的次序,并且为人找到了在宇宙中的位置对于谭嗣同来说,有了人,也就开始了人类历史的演化。找到了人在宇宙中的位置,他便把精力由宣讲天地生物的变化转向了论证人类历史的演化。在谭嗣同的哲学中,自然万物的演变与人类社会的演变都属于“地球之变”和“天下之道”的一部分,二者不仅一脉相承,而且遵循相同的演变法则。其一,从经典上说,谭嗣同论证自然演变和历史演变的第一经典是《周易》,而《周易》就是推演天、地和人三才的变易之道的;二,就论证方式来说,他对变易法则的论证是借助自然科学完成的,因而具有公理性质——不仅放之四海而皆准,而且贯通自然界与人类社会。

借助天文学、地理学知识,谭嗣同提出了新的夷夏观。在此过程中,他借助天文学知识指出,地球原本为宇宙诸星中之“一小星”;通过对地球位置的说明,进而揭示人类及中国所处的位置。夷夏观在中国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地理、地域概念,更多的是一个文化、价值概念。这决定了谭嗣同对地球位置的揭示并不限于地理学、天文学的视域,而是牵涉更多的内容。

由日新走向“融化为一”

无论是世界变易的“事实”还是变法维新的需要都使谭嗣同追求“日新”,日新成为他的价值理念和诉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梁启超甚至断言谭嗣同的思想以日新为宗旨。

梁启超在《谭嗣同传》中说,谭嗣同“于学无所不窥,而以日新为宗旨”。梁启超以日新概括谭嗣同思想的宗旨,可谓深中肯綮。事实上,日新在谭嗣同那里不仅具有价值观、方法论的意义,而且具有本体意蕴,与作为宇宙本体的仁具有内在关联。他不仅用以太来论证仁,而且从以太的角度阐发日新。这使谭嗣同所讲的日新别出心裁,与中国古代以及梁启超所讲的日新不可同日而语。

对于“日新”,谭嗣同断言:“日新乌乎本?曰:以太之动机而已矣。”这就是说,日新出于以太,具体地说,出于“以太之动机”。宇宙本原——仁与以太互为体用,具有幽显之分,日新就是仁由以太呈现出来的状态。这使日新不仅具有了权威性和正当性,而且拥有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性和必然性。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谭嗣同宣称:“以太之动机,以成乎日新之变化,夫固未有能遏之者也! ”对于谭嗣同来说,与以太的密不可分不仅注定了日新的权威性和正当性,而且预示了日新的必要性和迫切性。这是因为,正如作为宇宙本原的仁要通过以太来呈现一样,天地万物只有在以太的作用下不断日新,有了不息的运动,才可以吐故纳新,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对此,他反问道:“天不新,何以生?地不新,何以运行?日月不新,何以光明?四时不新,何以寒燠发敛之迭更?草木不新,丰縟者歇矣;血气不新,经络者绝矣;以太不新,三界万法皆灭矣。”

(三)感受《凤凰涅槃》

走读谭嗣同,再读郭沫若诗歌,吮吸他的浪漫主义风格、奇特的想象、奔放的热情,我们同样可以感受《凤凰涅槃》中的象征意义和科学自由创新精神。

“我要把我这庞大的潜热解放出来!”“不断的毁灭,不断的创造,不断的努力呀!”“太阳虽还在远方,太阳已在我心上。”“无穷的宇宙,充满了无数的未知数,我们前进!”“我是个充满生命的烈火,我要烧穿这黑暗的宇宙。”“立在地球上放号,我要毁坏所有的旧巢,我要创造崭新的世界。”“我的心呀,你尝过哲学之果吗?你使我感觉着无限的悲哀,无限的欢喜呀!”

“地球,我的母亲!我过去,现在,未来,食的是你,衣的是你,住的是你,我要怎么样才能够报答你的深恩?”“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要把我这灵肉来暴解,我要把我这地球来吞尽。”

霹雳一声暴动了!凶恶的电火烧灼着宇宙,我身浴在烈火之中,我心内只是宁静。“我是个顶天立地的伟人,我是个无臭无声的俗子。”

走读辽宁本溪,有缘先后近距离采访李丽朱敏华淑贤胡艳萍等人尤其是有缘阅读《神奇的山城本溪》一书,让笔者沉醉,觉着必须深入研学本溪现象

(待续)


(作者:胡玉明,笔名“七溪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李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