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走进芷江受降坊

张光友

             走进芷江受降纪念坊


        如果不是那场战争,芷江无论如何不会有如此高的知名度。当年,日寇的铁蹄长驱直入,使大半个中国沦陷,国民党政府退居陪都重庆,芷江因为特殊的地址位置,成了抵缷侵略者的前沿阵地,于是,这座战略要地便渐渐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继而出了名,当然,知名度再度爆棚,则是由于中国政府在这里举行的接受日本投降的仪式,并在那里建立一座受降坊。


         1947年2月,国民政府在受降原址旁修建起一座受降纪念坊,这座纪念坊被人们形容为中国凯旋门,它是世界上六座凯旋门之一,也是惟一一座二战胜利纪念建筑。纪念坊以白石砌成,四柱三门,造型高8.5米,宽10.64米,整体造型像一个巨大的“血”字,寓意着中华民族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八年血战,用三千五百多万同胞鲜血才换来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如今,这里建起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由受降纪念坊、受降堂、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原址、何应钦办公室等历史建筑和新建的胜利受降纪念馆等组成,成为湖南省一个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它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标志,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重要历史见证,是全球六座凯旋门(罗马、柏林、米兰、巴黎、芷江、平壤)之一。


        进了大门,即是受降坊的正面,上面镌刻的题额题联铭文是: 正面中门上端:震古铄今(蒋中正题)芷江受降纪念坊上嵌刻有蒋中正、李宗仁、何应钦、白崇禧、于右任、孙科、王东原、居正、王云五等军政要人的题词额和《芷江受降坊记》206字铭文。坊上铭文的文采、对仗、用典有着耐人寻味的赏析价值。


       沿着纪念坊左侧前行,只见道路宽敞洁净,两旁松柏挺拔,气氛庄严肃穆,道路的正前方就是当年举行受降仪式的会场——受降堂。受降堂是一栋黑色美式鱼鳞木平房,这排平房在当时是驻芷江中美联合空军的一个小礼堂,建筑的外墙上贴有“和平永奠”的白色标语。受降堂的室内面积并不算很大,东边的一侧墙上挂有孙中山画像,摆有三张铺着雪白桌布的办公桌,其中两张为盟军一方的代表用桌,另一张为日方的代表用桌,牌子上写着参加洽降仪式的代表姓名:萧毅肃、冷欣、柏德诺、今井武夫……。这里所陈列的桌几椅子都是当年的原物,十分珍贵。


        受降堂的旁边是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的办公室。1945年4——9月,何应钦坐镇芷江亲自指挥了中国正面战场的最后一战——湘西会战,并在此支持中国战区的受降事宜。在受降的当天,何应钦就呆在他的这间办公室里,并未出席受降仪式,中方受降的最高代表是他的副手——参谋长萧毅肃中将。何应钦不亲自来参加和主持受降仪式呢,主要是因为日方前来洽降的代表不是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而是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按照对等的原则,中方就派出了萧毅肃中将来作为中方的最高代表。


         与受降堂隔着一条宽阔大道相对的,是1995年为纪念抗战胜利50周年新建的受降纪念馆。该馆建筑面积1500平方米,分上下两层,馆内设“八年抗战”、“中国受降”、“毋忘历史”三展厅。展出二战文物214件,照片、图表、电文291幅。陈列文物这珍贵,资料之齐全,内函之独特,堪称国内“抗日历史博览馆”。


        在受降纪念坊后方有一小山坡,坡上建有一亭,名为受降亭。厅内立有一块汉白玉碑文,镌刻着当年降书全文,供后人永久铭记着一段难忘的历史。


        行走在芷江受降坊,有一种厚重的历史穿越感,历史或许就是这样巧合,中国的抗日战争,始于北京的卢沟桥,终于芷江的七里桥,虽说是二桥,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感觉,前者,侵略者趾高气扬,后者,战败国垂头丧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中国人用血肉之躯换来的。这是中国自甲午海战以来,日本以失败者和投降者的身份,第一次在世界范围内向一个国家无条件投降,这个时间永恒定在1945年8月21日。这也是自鸦片战争以来,近代中国首次以战胜国姿态接受战败国的投降,芷江见证了中国的堀起,芷江应该有自己的知名度!




作者:张光友  编辑:李顺萍